用功要生处转熟摘自体光老和尚禅七开示(四十五)
为什么禅堂里有那么多规矩呢
?这规矩外表是制身,实际是治心,你心一动啊,就有了一个隔阂。这禅堂里注重的就是起心动念,即乖法体,有心即错,动念即乖,禅堂里就是这个样,那个意思就是你把你的,你自己的观点,你自己的想法,统统不要了,一点也不要留,干干净净的,你所用的那个功存在,要真是得到实际,你用的那个功也就转成般若大智了,你自己的本体自性发明了,看话头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见性,话头看的纯洁了,走路也是话头,吃饭也是话头,行住坐卧二六时中,都有话头在,把这妄想、昏沉、执着转成一个话头。你要念阿弥陀佛,完全是一个阿弥陀佛,你要持咒子,什么妄想也没有了,就是你那一个咒子,这是修道的开端,不这样不行,不然你老是那个昏沉妄想,那都成它了,你的正念就站不住了。那什么是开悟?什么是见性?你功夫要用的单单的的,狂心顿歇,即菩萨提,你那个妄想烦恼要休息,这般若智以现前,菩提心而不退,这都靠你这一念不生啊,你功夫不到这个一念不生、一尘不染的话,你这般若智他不会现前,那你只顾打妄想嘛!这也没别的,就是你这个妄想、昏沉太熟了,你这功夫啊,还没用熟,正用功他怎么打起妄想来了?就是没用熟啊,要知道,用功要生处转熟,你看这个话头、念这个佛号太生了,要把他弄熟,因为你这多少年,从父母生下来就会打妄想,弄惯了,你才出家几天呢?妄想昏沉太熟了,要专注一境,这样来做,把这个专注一境的功夫要做的很熟,睡觉它也在,坐香走路它都在,什么昏沉、什么妄想,都甩不掉它。什么是妄想啊?哪有妄想啊?就是你那个弄的太熟了,你把功夫用熟,妄想烦恼昏沉都变成了你这一句正念,自然就不在了,这就是用功。用个三年五载,自己可以得一个实际,那不是说你想怎么就怎么呀,不行,你把你所用那个功夫熟中极熟,你那妄想生中极生,一天两天不打一个妄想,那就对了。古人提出来,父母未生以前本来的面目,那就是沩山祖师说香岩禅师,香岩他聪明啊,他在百丈老人那里他最聪明了,问他一句他能答复十句,问十句,他能答复一百句。后来百丈老人圆寂了,他依靠的人不在了,他就是文化好,也很会说,按这个禅宗来说,会说,文化好还不行。他就到沩山,他有好多文章,沩山当时他们同在百丈,他喊沩山师兄,沩山知道他,就说师弟呀,你在先师那里问一答十,问十答百,你到这儿来了,我不问你多,我只问你一句:父母未生之前,如何是本来的面目?要答复啊。他答复了好多,沩山说你答复这都不是,都不是我所问的意思,就不承认。他好丢脸,他想着我这好多年学习,这一句都答复不出来,我还学啥呢!把他的文章诗句用火烧了,他那意思呀,从今以后不学佛法了,学了这么多年没用,被师兄一句话问的,都作废了。后来就走了,往北方去,经过湖北,到了河南香岩寺,那时慧忠国师已经圆寂了,他就在香岩寺里种菜,因为他有底子啊,他用过多少年功啊,种了几年菜,挖地,地里有石头、瓦块它碍事,就丢到外边,有一天哪,他拣了一个瓦片,往外一丢,碰在那个竹子上响了一下,他心里就明白了,他说什么:一击忘所知,更不假修持。忘就是忘我啊,我执法执都没了,见了性了。他一见了性啊,他一切都通达了,那就是沩山再问他什么他都会答复,这一说出了一个人,那了不得啊!后来传传,传到沩山那儿了,沩山下面有个仰山,沩山就说:师弟他已经过来了!仰山有点疑惑,为了弄个明白,不远千里,从湖南走到河南香岩寺,古代哪有汽车呀?他还在那儿种菜,一到菜园里,都是熟人嘛,就说,我听先师说你已经过来了,如来禅你是明白,祖师禅你梦还没梦到呢!香岩就说:师兄,你听我再说,去年穷,还锥脚之地,今年穷,我连锥脚之地也没了。这仰山就恭喜啊:佛门又出了一个栋梁!承认了,不但是如来禅,祖师禅也彻底了。象六祖说的,祖师禅就是只论见性,不论禅定解脱,禅定解脱就是如来禅,那我们懂得了吗?我们现在还不懂,不懂那不能算了。我们用功,禅堂里有两个方法,一个是看念佛是谁,一个是参念佛是谁,这个是云居山大慧宗杲禅师提出来的,他就在那儿作方丈,他是念阿弥陀佛开了悟、见了理,他提出来念佛是谁。虚老和尚多少年都是叫看念佛是谁,看话头也就是观心,观心无念。你观这个念佛是谁,静观来处,不要用劲,那不是用劲的事,你去劳动要用劲,这看话头你不要用尽哪,我们不是气功,越轻越好,越细越好,只要你那个话头使它在,这些修道的方式方法都是摄受初发心的,有些禅宗的善知识,念佛是谁?究竟是谁?到底是谁?拼命的参,用力用劲,这只是刚开始一个初发心,你不这样弄一下的话,他这妄想太多了,看话头要细,细中之细最难明,直到寻到无寻处,始知凡心是佛心。这个心要细,只观看妄想的来处,落在何处,你不管妄想再多再大,你追究一下这个妄想的来处,确实你找不到地方啊,这个样子对付刚用功是有好处,你要不用这个,那就只顾打妄想了,你想念阿弥陀佛也不行,用力用劲弄不好他会出毛病,实在来说不要用力用劲,它不是用劲的东西嘛,做事要用力,这个话头你要用力用在哪里去呢?你只要细心的看着它,使它在,开始也叫想,你想着它,如母忆子,就象妈妈丢了小孩子,又象小孩要找妈妈,时时刻刻,忆念不忘,跟念佛一样,忆佛念佛,现前当来,必定见佛,看话头也是忆兹念兹,念念在兹,这个忆就是个疑,只忆不念,就是疑情,只有这个忆的念头在,不要起心动念去想,只照顾这个意思,只照顾这个疑情,总来说不要忘了,走路也不要忘,吃饭也不要忘,做事也不要忘,这时间久了,会有一个水落石出,用就这样用。这用功是一个很难的事情,为什么难?一个是没用熟,功夫太生了,弄不好就到它那边去了,打一阵子妄想还不知道呢,想起来才晓得,开始用功就这个样,把你的功夫想起来,不要忘了,时时刻刻想着它,忘了赶快想起来,世上无难事啊,就是我们这个修行要难哪,有的弄了几年还搞不到一个水落石出,怎么?就是我们妄想太熟了,烦恼太多了,一动就被它转了。古人用功都是三十年五十载,赵州三十年不杂用心,这一天吃一粥一饭还动念头,你看这用功难不难?人家赵州老人是开了悟之后啊,我们这不管他开悟不开悟,生死了不了,你总要踏踏实实的把所用的功夫时时刻刻的弄稳当,外面的音声色相你不要被这个转,你虽然是没有离开这些色相,你不要去染它,出家人最要紧的要去爱,你要有这个爱,这功夫可是不容易用上,爱了嘛,变了,它不是那个东西了。我们这个地方还好一点,现在有好多地方你不要说这个了,人家不是弄这个的,你到这里来了嘛,就要发道心,自己过去的长长短短,不管了,不要继续了,要自己决定行门,行住坐卧都把你那个功夫用上,这要很细心,很注意。佛教里这一切规矩就在禅堂里边,三千威仪、八万细行都在这里,这个禅堂也小,住禅堂的人在外寮睡。按说禅堂大了,维那师父有个寮房,他不在寮房睡觉,他在那个香桌,靠他坐的那个位子,他在那里睡觉,禅堂里四个班首,堂主师父在西单后边那里睡觉,也不回寮房,作什么呢?禅堂里广单有人说话,他要管呀,不能说话,夜晚也要管,夜晚维那师父要查单,以前当值的有手罩,维那师父手提香板,那个手拿着手罩,你鞋子没摆好,他香板一拔,他有帘子,他把那个幔子一拔,看你睡觉有没睡好,睡觉吉祥而卧,这是学佛的,不能趴那儿睡觉,趴那里是畜生,仰着睡是修罗,这一举一动都要上正规,堂堂的比丘,人天的师范,不是个小事啊,不是随随便便的。禅堂里样样都是生的,跑香不会跑,坐香也不会坐,盘腿子不会盘,放腿子不会放,摆鞋子不会摆,你看禅堂里你这一动,都错了。你穿个鞋子,穿个袜子也有规矩,为什么有这么多规矩呢?就是制伏妄想烦恼的,三千威仪、八万细行这都是佛法,你这个烦恼,无明都是违犯修行的,应该用这些微细的规矩来治。比丘啊,可不是个简单的称呼,这修行人,要久住丛林,亲近有道德的,这里边住人多,他里边有修行人,什么是参学啊?看见哪个师父的修行好,就跟这个师父学,这就是参学呀,看那个人一举一动都有规矩就向他学,这就是参学,不是乱的,想怎么就怎么,思想上正规,你的烦恼、习气毛病,归宗一个正念,这样才身心清净,为什么这烦烦恼脑的,动走西走啊?功夫没上正规,烦恼、无名火,看这也不是、那也不是,光看人家不对,自己的贪嗔痴一点也不防御,这当什么参学呀?人家虚老和尚走遍天下,他走了一千多个县,差不多的县他都走过,他说:走遍天下寻知己,未识这个是知音,挑雪填井无休息,龟毛着处兴丛林,耗费施主钱和米,空劳一生遭苦辛。他说的都是比喻,善知识绝没有妄言哪,说的都是实在,踏踏实实,真实不虚。那么后来的人不能忘了善知识教导,一切时、一切处,就是吃顿饭,做点事也要踏踏实实的,就是一个实在,不要弄的虚虚假假,长长短短,说是说非,一出了禅堂门口哇哇讲话,那就没有功夫了,有功夫哪会这样?白天是妄想,夜晚是梦想,这不都成了这些玩意了?确实的功夫没有用,自己要深生惭愧!要认真!催板。摘自体光老和尚禅七开示(四十七)古代赵州禅师,三十年不杂用心,这三十年功夫都不打失,他这极熟啊!昼夜六时功夫都在,我们这一枝香能不能叫它在,可能还不容易,这样来说我们比古人就要差一些,那古人他怎么能多少年都不打失?念阿弥陀佛一日乃至七日,一心不乱,不要说是七日了,你能有一个钟头不乱啊,你这个行走坐卧,就不是一般的人了,还用七天啊?你走路吃饭就不是那个样子了,这个功夫上了正规的人,他不容易害病,因为他已经走上正路了,病也少了,妄想也少,这个样的人哪,很好用功啊,他功夫熟了,他不断了,他信心也坚固了,我们现在一会用一会不用,勉强的用上一下,有的半天、一个钟头还不提起来,这怎么造成这个样了?就是没有信心,这妄想太多了,用功的时间太少,没别的,就是不熟。那自己要认真的把自己所弄的功夫用熟,吃饭的时候叫它在,睡觉的时候叫它在,睡觉一睡着不在了,醒了赶快叫它在,长期认真把功夫用上,功夫用上了,那还怕打妄想?还怕烦恼啊?因为他没有这个了,他已经越过这个坎了,他已经有主宰了,就是有病也不怕,没有什么可怕的,他能够自己善调身心,他不胡思乱想了。现在没有用上的赶快用上,用上的更好去用,这全靠自己,别人帮忙也帮不上,因为打妄想是自己打的,并不是别人打的,真实用功全靠自己,这班首师父也不过说说。
或是家庭,或是社会与自己不怎么合适,引起来出家修行。诸法从缘生,唐朝安禄山造反,李原的父亲守东都,安禄山逼破了洛阳,就把李都督杀了,安禄山的儿子想夺位,把他父亲又杀了,唐朝就借这个机会把他们收拾了,李原信仰佛教,他把住宅、田地改成了寺庙,请元泽禅师担任住持。这李原居士想朝峨嵋山,邀元泽禅师一块去,元泽想走西京到四川,李原不愿意到西京见到熟人,想走武汉水路到四川,元泽禅师他是过来人,李原他不知道元泽的想法,到汉口坐船走了几天,水上起了风,就把船靠岸边,村庄这男男女女的就到河边洗东西,元泽禅师看到一个黑衣服的妇女过来了,他就哭起来了,这李原就问他,元泽禅师说:我不愿意走这个路啊,我就是怕见这个妇女,这个妇女怀孕三年了,就是等我去投胎,假若不见没有事,这见了不行了,一定要给他当儿子。元泽禅师就说:再过十二年,到杭州天竺山前边会面,明天我生下来,你要到我家里去看,我要见到你会笑起来,以此为证。元泽禅师安排完之后就走了,李原也没有心朝山了,就回家了。时间很快,一晃过了十二年,八月十五要在杭州见面,他来到天竺那里,看见一头牛,上面骑了个小孩,笛子吹的哇哇响,这小孩一见李原就说:三生石上有青魂,禅月清风不要论,惭愧行人远相访,此生随宜性长存。这李原一听就上前合掌,小孩就说,李居士,你真守信,一勒牛鼻子上桥头就走了,又说:身前身后事茫茫,如幻因缘空断肠,吴越江山游一遍,烟雨却回上瞿塘。就是说骑牛的小孩已经不是江边的那个小孩了,那个小孩已经死了,又在杭州投胎,这个骑牛的小孩走了就要死,又要到瞿塘投胎。按他们教下判断,这元泽禅师证了初果,他能够七返人间,证阿罗汉果,虽然是有大智慧,有大神通,能知道过去未来,可是投生还是免不了。这是谁提出来的呢?这是印光老法师他提出来的,假若有这种功夫,生死虽然是没有实际的把握,他自己也掌握了一部分,净土宗说,这样的人要往生的话,肯定是上品上生,哪还要经过这几生几死呢?禅宗说要是了生死的话,非彻底见性,不见性不行,你功夫好也不中,元泽禅师这还没有功夫啊,这确实了不起,他能知道死去生来,死去生来要证了四果罗汉就没事了,这个修行啊,差一点都不行。《四十二章经》上说,阿罗汉能旷劫寿命,这修行很难,再难也不能算了,越是艰难越是往前进,或是参禅或是念佛,要努力,要把他当成头等大事,不管什么要紧的事情也没有这个要紧,念念在兹,时时刻刻在这儿用功,生死大事嘛,马马虎虎不行,不管修行什么,都要认真,会说不行。版权所有:金刚经梵文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