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你受生为何等身,皆不能免死者,如《集法句经》云:“若佛若独觉,若诸佛声闻,尚须捨此身,何况诸庸夫”?谓不管是佛陀与独觉,还是诸佛的声闻弟子,他们都要捨弃这个色身,更何况是一般凡夫呢?
亦不论住於何处,皆不能离死者,如彼中云:“住於何处死不入,如是方所定非有,空中非有海中无,亦非可住诸山间”。谓在这个轮回世间,死不能侵害的地方,是根本不存在的。不论是藏在空中、海里,还是群山间,都无济於事。
又无论何时受生,皆不能离死者,如彼中云:“尽其已生及当生,悉捨此身而他往,智者达此悉灭坏,当住正法决定行”。谓不管是过去、现在、未来出生的任何有情,都要捨弃这个色身而往他方世界。有智慧的人了达此一切都要坏灭的道理,应当很好地安住於正法,发起决定真实修行。
再者,我们也未有能力摆脱死的纠缠,或者以任何办法能遮止他的到来,如《教授胜光王经》云:“譬如有四座大山,岩石非常坚硬牢固,山体也没有任何破裂损伤,巍巍浑厚,触天磨地,从四面滚滚而来,一切草木枝叶,及一切生灵,都被碾成细粉。不是靠跑得快,就可以逃走的。也不是靠力量,或财物,或咒药,可以抵挡的,使之退却的。那么这四种大畏怖是什么呢?即老、病、死、衰。陛下!老坏强壮;病坏无疾;衰坏一切圆满丰饶;死坏命根。从这些怖畏中,不是靠走路神速可以逃脱的,更不是靠力量、财物、咒药可以遮止平息的”。所谓业果逼迫,在数难逃,无可奈何,此之谓也。
寿命本来就短暂,且不会再有增加,而又在不停地减损,如是月尽其年,日尽其月,昼夜交替,刹那刹那消逝而去。如《入行论》云:“昼夜无暂停,此寿恒损减,亦无余可添,我何能不死”?谓“逝者如斯夫”,昼夜刹那未曾暂停。此短暂的寿命亦在不停地衰减,且又无从额外增添,身为有情的我,又怎样能不死呢?
下以喻显,如《集法句经》云:“譬如舒经织,随所入纬线,速究纬边际。诸人命亦尔,如诸定被杀,随其步步行,速至杀者前。诸人命亦尔,犹如瀑流水,流去无能返,如是人寿去,亦定不回还。艰苦及短促,此复有诸苦,唯速疾坏灭,如似杖画水。如牧执杖驱,诸畜还其处,如是以老病,催人到死前。”
谓譬如织布,随着一次一次地飞梭走线,能迅速织完一匹布。而人的寿命亦是这样地速疾短暂!还如那些待宰杀的羊等畜生,随着其一步一步地挪动,而迅速到达屠夫的眼前。同样,人的寿命也是这样短暂、危脆,迅速地被时间吞灭!犹如飞流而下的瀑布,一去再不复返。同样,人的寿命也随着时光的流逝,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。人的一生本来充满着诸多的痛苦艰辛,而又如此的短暂急促,唯是速疾坏灭之法,如水中画画一般,瞬间流失。又象被牧童持杖驱赶的畜生,不由自主地回到圈栏,而人则无奈地被老病诸苦催赶到死亡面前。
如《入胎经》(意)云:初於孩童十年,不知修法。中间半数,於睡眠中度过。后二十年,体衰无力。其余又多为世事、衣食、烦恼、病苦等牵缠,修法时间能有几何?实在是太少了。正如伽喀巴大师所说:“六十年中,余能修法,尚无五载”。
《本生论》云:“嗟呼!世间惑,匪坚不可喜,此姑姆达会,亦当成念境”。呜呼!被惑业缠缚的世间人,不能长久地坚住於世间,其他又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呢?这盛况空前的挑灯晚会,在不久的将来,也只能封尘在人们的心中,成为念境而已,毕竟不可得了。
如《迦尼迦书》云:“无悲悯死,无义杀士夫,现前来杀害,智谁放逸行?故此极勇暴,猛箭无错谬,乃至未射放,当勤修自利”。谓毫无悲悯心的死,他会残酷无情地杀死人们,现在就已经前来寻隙杀害,有智慧的人谁能不严加防范,还放逸而行呢?就象凶勇残暴的人,他的箭法,又射无虚发,所以在他还未放箭之前,就应当放捨现世,努力勤修自利之行,以取得法财,打付死,富贵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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