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古松,山西平阳人。幼出家于五台山罗睺寺,得念佛三昧。山多虎,松为说戒,命以名,虎遂不复伤人,呼辄至。万历十三年,至京口,建净业禅林。时潜深谷,坐树下入定,居三十九年。一日,合掌举手,别众而逝。入龛,未建塔也。
明朝古松,山西平阳人。幼年在五台山罗睺寺出家,证得念佛三昧。山中有很多老虎,古松为老虎说戒,又给老虎取名,后来老虎就不再伤人了。一叫老虎“某某”,老虎就应声而来。
万历十三年,古松到京口创建“净业禅林”。当时隐居在深谷中,坐在树下入定,在那里住了39年。有一天合掌举手,和大众告别后就圆寂了。当时法体入龛,还没建塔。
崇祯四年四月八日,龛中忽现五色光。启龛,见松趺坐端凝,貌如生。清顺治十五年十月二日,再现宝光。异香满室,三日方止。(镇江府志)
崇祯四年四月八号,龛中忽然现五色光。打开龛,只见古松双跏趺庄重而坐,面貌如生。清朝顺治十五年十月二号,龛中再放宝光,异香满室,持续三天才消失。
明仲光,字法雨,号佛石山侬,钱塘戴氏子也。母梦僧以伽黎覆体,而光生。自幼恶闻腥膻。年十四,投静明师剃染。十八,受戒于云栖。历游讲肆,习天台教观,深入一乘。
明朝仲光,钱塘戴家的孩子。母亲梦到一位僧人用袈裟盖在她身上,就生了仲光。从小不喜欢闻腥味。14岁投静明师剃度出家。18岁在云栖寺受戒。以后四处游历讲席,习天台教观,深入一乘。
万历二十二年,谒紫柏禅师于金陵,亲承授记。还武林,至十八涧中,爱其林壑幽异,诛茅垒石,构一小舍。一日掘地得残碑,知为古理安寺,因重建焉。衲子竞集,遂成丛林。
万历二十二年,在金陵拜见紫柏禅师,亲得禅师授记。回到武林后,来到十八涧,喜爱那里山林幽静,就砍木头、堆石块,建造一间小房。有一天挖地时,得到残缺的石碑,知道这里是古代理安寺的旧址,因此重建寺院。当时衲子竞相云集,成了一处丛林。
光随机引导,于禅堂外,别开念佛堂。会憨山清公至,相与商立规制,分十二时,人均六班,班各六时,经行唱佛,礼拜回向。余各静坐,随闻默念,或习观门,动静两得。
仲光随机引导学人,在禅堂外另外开设念佛堂。当时正好憨山大师来山。两人商量制立规约,把一天分成十二时,人员平均分为六班,每一班各六时经行、唱佛、礼拜、回向,其他班则各自静坐,听着念佛的声音心里默念,或者修习观门。使得动中的修行和静中的修行两者兼得。
崇祯九年七月十五日,忽示微疾,谓弟子曰,今日晴朗,吾欲远去。弟子曰,师病欲何往。光曰,汝谓我病耶。扶杖出寝室,趺坐,集众,嘱付后事。适有蔡居士至,光抚掌笑曰,居士证明,余不及待也。因书偈曰,一句弥陀五十年,分明掘地讨青天。而今好个真消息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书毕,顾视左右,投笔而逝。(净土全书,理安寺纪。)
崇祯九年七月十五号,仲光忽然生了小病,对弟子说:“今天晴朗,我要去远方。”弟子说:“师父病了,想去哪里?”仲光说:“你认为我病了吗?”然后扶着手杖走出寝室,结跏趺坐,集合大众嘱咐后事。刚巧有位蔡居士到了,仲光拍着巴掌笑着说:“居士正好来作证,我已经等不及了!”然后写偈:“一句弥陀五十年,分明掘地讨青天,而今好个真消息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”写完看看左右,笔一放就走了。
明金童庙僧者,遗其名。庙在常熟北门。僧日持一版,击于街巷,高声唱无常迅速,一心念佛,众不甚异之。崇祯十三年三月,遍辞诸邻舍曰,好念佛,老僧去矣。人莫解其故。次日,拈香佛前,合掌称佛名,端坐而逝。(净土约说后跋)
明朝金童庙的僧人,不知姓名。住在常熟北门庙中。每天在大街小巷里敲着板子高声唱:“无常迅速,一心念佛!”天天都这样唱,大家也都习以为常,不觉得奇怪。
崇祯十三年三月,告别所有邻居说:“好好念佛,老僧走了!”大家不知道原因。第二天,他在佛前拈香,合掌称佛名,端坐就走了。
明海宝,不详其所出。居常州天宁寺。貌甚朴。人与语,不答片言,唯嘻笑而已。破衲满虮虱,暇则席地对佛,拈虱上下,不离其身。常募钱买蔬腐,供寺僧。又积施金,恳众诵经礼忏,己则念佛回向。历年如是。
明朝海宝,不清楚出身。住在常州天宁寺。相貌很朴素,别人跟他说话,一句话不答,只是嘻嘻笑。穿着一件长满虱子的破衲衣。有空时,就坐在地上对着佛上上下下地拈虱子。
他常常募钱买蔬菜、豆腐,供养庙里的僧众。又把别人供养的钱攒起来,请僧众诵经、礼拜、忏悔,自己再念佛回向。历年都是如此。
崇祯间,翰林郑胙长,约宝朝南海,已而却之。发棹后,常见宝在陆前行,追之不及。迨登山入殿,宝又在焉。遣使要师同回,复不得。郑抵郡,即诣寺候宝。弟子云,师沉卧一月余,昨方起耳。郑述其神异,郡人由此钦信。一日,趺坐,念佛而化。(净土晨钟)
崇祯年间,翰林郑胙长约海宝一起朝南海(就是去朝普陀山)。后来海宝推辞,翰林就自己一人上船去朝山。开船后,总见海宝在陆地上走,追又追不上。到了普陀山,进入佛殿,见海宝已经在佛殿中了。翰林派人邀海宝一同回去,没得到回音。
翰林回到家后,立即去寺院等海宝。海宝的徒弟说:“我师父睡了一个多月,昨天才起来。”翰林知道这是神异之人,就讲述他的事迹。当地人都对他生起信心。
有一天海宝结跏趺坐念着佛就走了。
明大云,字万安,姓郭,仁和人。出家永庆寺,受具于云栖,居北郊,笃志净业,相依者众。募建吉祥寺,寮宇灿然,遂成丛席。共住规约,一秉云栖之制。
大云,字万安,姓郭,仁和人。在永庆寺出家,又在云栖寺受具足戒。住在北郊,专心致志地修净业。当时来依止他的人很多。他就募钱修建吉祥寺,庙宇灿然一新,于是成了丛林。大众共住的规约秉持莲池大师的遗制。
未几,示微疾,即绝饮食,专称佛号。阅一月,或有往省之者,云曰,弥陀不念,念我何为。临终,语弟子智经曰,为我洒扫,佛来迎矣。趺坐,念佛而逝,年五十九。(灵峰宗论)
不久他生了小病,断绝饮食,专称佛号。过了一个月,有人来看他。大云说:“不念阿弥陀佛,念我干什么?”临终对弟子智经说:“你给我打扫一下,佛来接我了!”然后结跏趺坐,念佛往生。59岁。
清无名僧者,居湖广黄州,专持阿弥陀佛,昼夜不辍。随所见,皆称阿弥陀佛。
清朝无名僧(不知姓名的一位僧人),住在湖广黄州。专念阿弥陀佛,昼夜不断。不论见什么都称阿弥陀佛。
崇祯十六年,总兵黄鼎,守州城。僧大声唱佛,冲其导,执之。适张献忠攻黄州,僧坐城上,夜间高声唱佛。军士不得睡,恨之,缚投城下。俄而复在城上唱佛。如是四次。每东城下,西城上,南城下,北城上。总兵闻之,始敬礼焉。
崇祯十六年,总兵黄鼎守州城时,无名僧大声唱着佛冲在前面,被人抓住。当时赶上张献忠攻打黄州,和尚坐在城楼上,晚上高声念佛。军兵睡不好觉,非常恨他,就把他绑起来扔下城楼。不久他又在城楼上唱阿弥陀佛,这样总共有四次。(就是每次从东城楼上扔下去,又出现在西城楼上;从南城楼扔下去,又出现在北城楼上。)总兵得知后认为是奇人,就对他格外恭敬。
黄州大饥,人相食。僧出城外,饥民持刀乞僧舍身。僧解衣示众云,俟我念佛千声,即食我。称至三百声,众急欲加刃,忽有神兵从空中来,饥民惊散,而僧已在城中矣。
黄州发生大饥荒,人们互相吃人。和尚走出城外,灾民们拿着刀求他:“你的身体布施给我们吃吧!”和尚解开衣服对大家说:“等我念完一千声佛,就可以吃我。”等念到三百声时,这些人已经等不及了,一个个拿着刀想割肉吃。忽然有神兵从虚空过来,灾民们吓得逃散一空,而和尚已经在城里了。
山中猎人得一大虎,僧欲赎放之。猎人索三十金,僧止得四金。猎人云,汝能执虎耳三匝,则与汝虎。僧授记虎,执虎耳三匝,遂纵之。虎依僧不去,僧与虎同往黄麻山金刚洞中。
山中的猎人得到一只大老虎,和尚想赎买放生。猎人说要三十金,和尚只有四金。猎人说:“你能抓住老虎的耳朵走三圈,就给你老虎。”和尚给老虎授记后,抓住老虎的耳朵走了三圈,这样老虎就被放生。但老虎很依恋和尚,不肯离开。和尚就带着老虎前往黄麻山的金刚洞。
巡抚卢象升,督兵过黄州,诣山访之,欲见虎。僧语虎探头窗外。卢欲见全身,虎乃大叫跃出。卢亦纳贽,称弟子而去。僧一日行街中,见一鸡,高声唱佛,鸡亦随声而唱。
当时巡抚卢象升领兵经过黄州,到山上来拜访和尚,想看看老虎。和尚对老虎说:“你把头探出窗外!”卢象升又想看老虎的全身。老虎就大叫一声跃出来!这一下巡抚服了,向和尚献上礼物,自称弟子而去。
有一天和尚走在街上,见一只鸡,就高声唱佛,鸡也跟着唱佛。
清顺治七年,欲之武林,道经白门,寓秦淮河房。端午,见游船中有钱生者,其弟子也。遂呼云,钱阿弥陀佛。钱登岸见僧。僧问同游人,知为某某。放声大哭曰,众生以苦为乐,乃如是耶。
清朝顺治七年,和尚想到武林去。路过白门,住在秦淮河旁边的房间里。端午节,和尚见游船上有个钱生——是他徒弟,就叫“钱阿弥陀佛!”钱生听到声音,上岸来见和尚。和尚问:“跟你同游的是谁?”知道是某某后,放声大哭说:“众生以苦为乐才这样啊!”
钱恳示修行之要。僧云,一心念阿弥陀佛。复云,我行后,汝有所疑,可问觉浪,此明眼人也。后不知其终。(净土晨钟)
钱生恳求和尚指示修行的要诀,和尚说:“一心念阿弥陀佛!”又说:“我走后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觉浪,他是明眼人。”以后和尚就不知所终了。
蕅益大师名智旭,俗姓钟,名际明,又名声,苏州吴县人。父岐仲,持白衣大悲咒十年,以祈子。母金氏,梦大士抱儿授之而生师。七岁持长斋,十二岁就傅读书,以圣学自任,作辟佛论数十篇,复进酒肉。
明朝蕅益大师(莲宗九祖),名智旭。俗姓钟,名际明,又名声,苏州吴县人。父亲岐仲持白衣大悲咒,十年求子。母亲金氏梦到观音大士抱着一个孩子交给她,就生了大师。
7岁时持长斋。12岁读书时以圣学自任,作了几十篇辟佛的文章,后来饮酒吃肉。
十七岁阅莲池大师《自知录》叙及《竹窗随笔》,取论焚之。二十岁诠论语,至天下归仁,不能下笔,废寝食三昼夜,有省。其年冬,丧父,读《地藏本愿经》发出世心,逐日诵佛名,尽焚其所为文。
17岁读到莲池大师的《自知录叙》和《竹窗随笔》,生了觉悟,把过去写的论一烧而尽。20岁时解《论语》,解到“天下归仁”时下不了笔。当时废寝忘食三昼夜,心中有省。
这一年冬天,父亲去世。读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发了出世心。于是每日诵佛名,以前所写的文字焚烧无余。
居三年,听一法师讲《首楞严经》,至空生大觉中,忽疑“何故有此大觉,致为空界张本?”闷绝无措,以昏散颇重,功夫不能相续,遂于佛像前发四十八愿,决意出家。
过了三年,听一位法师讲《楞严经》。讲到“空生大觉中”时,忽生疑惑:“为何有这个大觉成为空界所依呢”?当时闷绝无措,由于昏沉、散乱严重,功夫不能相续,就在佛前发四十八愿,决志出家。
明年为天启二年,梦礼憨山大师,涕泣言:“自恨缘悭,相见太晚。”憨山云:“此是苦果,应知苦因。”语未竟,遽请曰:“弟子志求上乘,不愿闻四谛法。”憨山云:“且喜居士有向上志。”时憨山在曹溪,不能往从,乃从憨山之徒雪岭剃度,
第二年(天启二年),梦中礼憨山大师,流泪说:“自恨缘薄,相见太晚。”憨山大师说:“这是苦果,要知苦因……”还没等说完,急忙请求:“弟子志求上乘,不愿闻四谛法。”憨山大师说:“且喜居士有向上志愿!”当时憨山大师在曹溪,不能前往依从,就随大师的弟子雪岭剃度。
寻往云栖听古德法师讲《唯识论》,疑其首楞严宗旨不合,请问古德:“性相二宗不许和会。”心怪之,曰:“佛法岂有二耶?”遂入径山参禅。明年夏,逼拶功极,身心世界忽然消殒,从此性相二宗一时透彻。
不久去云栖寺听古德法师讲《唯识论》,怀疑跟《首楞严》宗旨不合。当时请问,古德法师说:“性宗是性宗,相宗是相宗,不容许和会。”当时心生惊疑说:“佛法哪有两种东西呢?”于是入径山参禅。第二年夏天,逼拶功夫做到极处,身心世界忽然消殒,从此性相二宗一时透彻。
又明年,受比邱菩萨戒,辫阅律藏。又二年,母病笃,刲股肉和药以进,不能救。葬毕,掩关于吴江。疾甚,始一意求生净土。疾少间,结坛持往生净土咒七日,说偈曰:
第二年,受比丘菩萨戒,遍阅律藏。又过二年,母亲生重病,刮下大腿的肉和药给母亲吃,没能救回来。葬完母亲后就在吴江闭关。当时病情很重,所以一心求生净土。疾病稍有间息,就结壇持往生咒七天,写偈表明志愿说:
“稽首无量寿,拔业障根本,
观世音势至、海众菩萨僧,
(首先顶礼阿弥陀佛、顶礼拔业障根本往生咒、顶礼观世音、大势至、无量大海众菩萨僧,这是顶礼西方三宝。)
我迷本智光,妄堕轮回苦,
旷劫不暂停,无救无归趣。
(我迷失本智光明,虚妄地堕在轮回苦中,旷劫以来无一刻停息,在苦海中未得救护、无有归趣。)
劣得此人身,仍遭劫浊乱,
虽获预僧伦,未入法流水。
(虽然得到这下劣人身,得人身时仍遭时代劫浊的混乱,虽然出家成为僧中一员,但没有入于法流。)
目击*轮坏,欲挽力未能,
良由无始世,不植胜善根。
(目睹正法衰残至极,欲图挽救,却无能为力,这都是由我无始世以来没有深植善根所致。)
今以决定心,求生极乐土,
乘我本誓船,广度沈沦众。
(我现在以决定心求生极乐世界,往生后乘我的本愿入在生死海中,广度沉沦众生。)
我若不往生,不能满所愿,
是故于娑婆,毕定应舍离。
(如果我不往生就不能满足弘法度生的本愿,所以这一生对于娑婆世界毕竟应当舍离,而直趣极乐世界。)
犹如被溺人,先求疾到岸,
乃以方便力,悉拯暴流人。
(犹如沉溺在水里的人,首先希求快速到岸,然后才以方便力乘大愿船,拯救生死暴流中的众生。)
我以至诚心、深心回向心,
然臂香三炷,结一七净坛,
专持往生咒。唯除食睡时,
以此功德力,求决生安养。
(我现在以至诚心、深心、回向发愿心烧三炷臂香,结一个七的净壇,专一地持诵往生咒,唯除饮食、睡眠的时间。以此专精持咒的功德力,誓求今生决定往生安养世界。)
我若退初心,不向西方者,
宁即堕泥犁,令疾生改悔,
誓不恋人天,及以无为处。
仰愿大威神,力无畏不共,
三宝无边德,加被智旭等,
折伏使不退,摄受令增长。”
(我如果退失初发心,中途变心不趋向西方的话,宁可在退心的当下堕入地狱,让我速疾生起改悔之心。我发誓不贪恋人天一切富乐和小乘涅槃无为之处,仰祈佛以大威神、十力、四无畏、十八不共法、三宝无边功德海,加被智旭等,折伏我,使我求生西方的心长时不退;摄受我,使我的菩提善根日日增长。以上就是蕅益大师结坛持往生咒时所写的偈颂。)
居二年出关,度南海觐洛伽山,还住龙居。师见律学多讹,遂以弘律自任,既述毗尼集要,寻拟注梵网,拈阄佛前以决所宗,拈得天台宗,于是究心台部。
大师住了两年后出关,去南海朝洛伽山。回来住在龙居。因为见到律学中多有伪杂之处,就以弘律为己任。首先撰述《毗尼集要》,不久又准备注解《梵网经》。当时在佛前拈阄,抉择自己的所宗(佛教有很多宗派,到底应当弘扬哪一宗),结果屡次拈得天台宗。从此究心于天台教观。
顷之,住九华,述《梵网合注》。师律解虽精,然每自谓躬行多玷,不敢为人作范,乃于安居日然身香十炷,设阄佛前,问:“堪作和尚否?”乃至“当退居菩萨沙弥、优婆塞否?”得菩萨沙弥阄,遂终身不为人授戒。其后历温陵、漳州、石城、晟溪、长水、新安,而归于灵峰。
不久住在九华山撰述《梵网合注》。虽然对律学的解释很精,但每次自以为躬行多有玷污,不敢给人做轨范。就在安居日烧身香十炷,在佛前设阄,请问:是堪作和尚,还是应退居为菩萨沙弥、优婆塞?结果拈到菩萨沙弥阄(就是应当退居为菩萨沙弥)。从此终身不为人授戒。
之后住过温陵、漳州、石城、晟溪、长水、新安,最后归于灵峰。
生平撰,合四十余种,其大者有《首楞严玄义》、《法华文句会义》、《楞伽义疏》、《唯识心要》,而《弥陀要解》提持净土,尤以简切胜。时诸方禅者多目净土为权教,遇念佛人必令参究“谁”字,师独谓:“持名一法即是圆顿心宗。”
生平著述有40多种,主要有《首楞严玄义》、《法华文句会义》、《楞伽义疏》、《唯识心要》,而以《弥陀要解》提持尤为简要、切实、殊胜。当时诸方禅者多把净土视为权教,遇到念佛人就必定让他参究念佛是谁,大师独谓“持名一法即是圆顿心宗”。
顺治十年冬有疾,遗命阇维后,屑骨和粉,分施水陆禽鱼,普结法喜,同生西方。集僧十五人结净社,以三年为期,日三时诵佛名回向净土,二时止静研究诸大乘经。
顺治十年冬天,生病。遗嘱荼毗后把骨灰掺合面粉,布施水陆禽鸟,普结法喜,同生西方。当时集合15位僧人结净社,以三年为期。每天三时诵佛名回向净土,二时止静,研习诸大乘经。
明年正月二十一日晨起,病良已,午刻趺坐绳床,向西举手逝,年五十七,法腊三十四。师既寂后二年,如法阇维,启龛发长覆耳,面如生,牙齿不坏。门人不忍从遗命,收师骨塔于灵峰。
第二年正月二十一号,早晨起来,病得很重。到中午在床上结跏趺坐,向着西方举手告别,安然往生。57岁,僧腊34。
大师圆寂后两年,如法荼毗。当时打开龛门,头发长得很长,覆住了耳朵,面貌如生,牙齿不坏。门人不忍心遵从遗嘱,就把遗骨奉安在灵峰塔中。(选自《一行居集》)
清如会,号妙圆,姓谭,顺天人。少断肉,二十九岁,出家。誓行头陀,胁不著席。前后共燃六指,以忏宿业。炼顶烧臂无算。初至南方,唯事苦行。后为道侣所感发,一心念佛,遂得豁忘身世。见一切缁素,不作寒温语。诲人,必猛厉恳切。单己独行,不蓄长物,夏弃冬衣,冬尽舍夏。尝在水草庵,谓刘道澄曰,一心念佛,专求上品上生,便是向上第一义。子等他日,方信此言。
清朝如会,顺天人。小时候断肉。29岁出家,立誓行头陀行,夜不倒单。前后燃了六个指头忏悔宿业,燃顶烧臂不计其数。最初到南方,唯一修苦行。后来因道友感发,一心念佛,因而豁然开朗,忘了身心世界。见到人从不说寒温应酬话,教诲人必定猛厉恳切。平常自己单修独行,不蓄积长物(就是不蓄积多余的东西)。到了夏季,就把冬季的衣服舍掉。冬季,又把夏季的衣服全部舍掉。曾经在水草庵对刘道澄说:“一心念佛,专求上品上生,就是向上第一义。以后你们会相信这句话。”
顺治五年秋,过淮安清江浦,众共留之。未几,以一衲赠万德庵主人。且嘱之曰,吾不久将去,特一事相托。主人曰,和尚方来,何遽言去。曰,西方去耳。可以遗身付江流中,普与鱼虫,结净土缘。主人辞不敢。会曰,然则茶毗后,以骨和面粉,为我结缘,何如。主人曰,诺。因命购大烛好香。众莫测其意。十月十九日,夜四鼓,大呼主人曰,速启大门,烧香燃烛。主人燃烛竟,视之,寂然坐逝矣。远近闻异香。遵遗命,茶毗,粉骨,送之江,年七十一。(灵峰宗论)
顺治五年秋天,过淮安清江浦,大家共同留他住下。不久他以一件衲衣赠给万德庵主人,而且嘱咐说:“我不久就要走了,特有一事相托
。”主人说:“和尚才来,怎么这么快就说走呢?”他说:“我要去西方了,你可以把我的遗体抛入江河,跟鱼虫结净土缘。”主人推辞说不敢。如会说:“那就在我荼毗后把骨灰和着面粉为我结缘,怎么样?”主人说:“好!”就叫主人去买大的蜡烛和好香,大家都不明白原因。十月十九号夜间四更(凌晨1~3点),大呼主人说:“快开大门,烧香、点蜡烛!”主人点完蜡烛。再看他,已经寂静地端坐圆寂了。当时远近的人都闻到异香。遵照遗嘱,荼毗后把骨灰和着面粉抛在江里跟鱼虫结缘。往生时71岁。
清大勍,字冲符,姓边,绍兴诸暨人。髫年,出家于邑之大雄寺。及长,闻云栖声教,因渡江礼焉。机缘契合,遂倾心净土。晚年,憩锡大善禅堂。雅好华严,日诵一函。著怀净土诗一百八首。
清朝大勍,绍兴诸暨人。童年时在当地大雄寺出家。等长大之后,听到莲池大师的声威和教化,就过江来礼拜。当时机缘契合,从此倾心于净土。晚年住在大善禅堂,平时很喜爱《华严经》,每天要诵一函。写有《怀净土诗》108首。
顺治六年十一月,示疾,亲书封龛记对,嘱诸后事。至期,起坐,著净衣,面西,称阿弥陀佛而逝。(冲符禅师净土诗并跋)
顺治六年十一月,显现生病。自己亲自写好封龛的文书对联,嘱咐完后事。到这一天,起身端坐,穿上干净衣服。脸朝西方,念着阿弥陀佛而往生。
清大真,号新伊,姓周,常德武陵人。在襁褓中,即能合掌称南无佛陀。逮就外傅,不伍群儿,聚沙画地为佛塔,或趺坐观鼻。九岁,诣莲居绍觉师,受归戒,遂依座下。十五,剃发。二十,入云栖,受具戒。
清朝大真,常德武陵人。当他还在襁褓中时,就能念“南无佛陀”。后来在外读书,不爱和其他小孩在一起,自己把沙子堆在一处,在地上画成佛塔;或者自己结跏趺坐,以眼观鼻。9岁时到莲居寺的绍觉师那里受三皈依,从此依止座下。15岁剃发,20岁入云栖寺受具足戒。
真父母先后礼绍觉师出家。真就养无方,数十年如一日。师殁,真主莲居。著唯识合响,兼授金刚宝戒。建大悲坛,兼修事理二忏。
大真的父母先后礼绍觉师出家,大真孝养父母,几十年如一日。绍觉师圆寂后,大真就主持莲居寺。曾撰写《唯识合响》,又传授金刚宝戒,建大悲坛,兼修事、理二忏。
年七十一,秋,示微疾。集居士弟子,嘱以护持正法。越七日,沐浴更衣,趺坐持珠,与众同称佛号。顷之,声息俱寂,鼻垂玉箸,过尺许,逾时顶犹热。先是优婆塞周氏,梦天乐迎真西逝,急偕戚属数人,来受皈戒。庵主道声,预以元日梦真坐莲台上云。(灵峰宗论)
71岁这一年的秋天,大真生了小病,集合居士弟子,嘱咐大家护持正法。过了七天,沐浴更衣。结跏趺坐拿着念珠,和大众同称佛名。一会儿,声息没有了。从鼻子里垂下玉箸,超过一尺多(就是临终从鼻子里流下鼻涕有一尺多长)。过了一个时辰,顶门还温热。
之前,有位周居士梦到天乐之声迎接大真西归。得到梦兆后,他赶紧带着几个亲戚来大真面前受皈依戒。当时寺院的主持道声也事先在初一梦到大真坐在莲花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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