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以咏情,歌以咏志。拂去岁月的风尘,翻开历史的扉页,我们的祖先踏歌而来,携诗而至,以使今时之人能与成千上万伟大的祖先的灵魂灵犀相通,相晤畅谈。
当宗教与艺术联姻,神学让贤于美学,同时造就了诗歌艺术的光辉灿烂、璀璨夺目。愿能携青莲心灯,与你同行长伴!
空手把锄头善慧空手把锄头,步行骑水牛。人从桥上走,桥流水不流。
这是禅宗流传最广、最早产生的一首反语偈。诗中满溢着反理性反常规的、超现实的精神与极度夸张与怪诞变形的艺术风格,同时亦形象地层示了禅宗的精神要旨,引导我们去深味“大象无形”、“大音无声”的至高境界。是的,当我们真正地“悟”了,心领神会了,对一切就会另眼相看!
城外土馒头王梵志城外土馒头,馅草在城里。一人吃一个,莫嫌没滋味。
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佛禅喻道诗。一个人只能吃一个馒头,这种馒头你想多吃也不行,但你想不吃也不行,嫌它没滋味更不行
。这种横行霸道的馒头,就是一个人的命运与归宿,就是人人都无法回避的死亡。作者在诗中揭示了死亡的必然,并进而打破了世人的千岁美梦。这一认识是具有现实主义意义的。客观地直面死亡,才能进而体味生之可贵、人生苦短,不拿宝贵的时间来做活上千岁的虚妄美梦。从中我们可品味僧家的冷峻幽默。菩提本无树慧能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?
这是一首内蕴深奥的佛禅哲理诗,是禅门南北宗的宣言书,为南北分野最重要、最典型的代表作。在慧能看来,佛性即人的本性本来就是清净的,只要觉悟到这一点,便可立地成佛,这就是南宗主张的顿悟大法。这位观空大师,承先启后,为中国的禅宗从理论上、方法上找到了一条超尘脱俗的捷径,开辟了一代宗风,是中国文化史、宗教史上深具影响力的伟人。故后人有言“话到南能旨,怡然万虑空”。
一住寒山寒山一住寒山万事休,更无杂念挂心头。闲于石壁题诗句,任运还同不系舟。
这是一首自白诗。通过描写悠闲的生活,展示超凡脱俗、无念无欲的心境。在作者心中,世间万事皆休,已不足以使他挂在心上。这样,作为诗僧的他,每有闲暇,便题诗石壁,自然随缘,就像绿水上的不系之舟一样轻灵自在。
终不逐时情拾得般若酒泠泠,饮多人易醒。余住天台山,凡愚哪见形?常游深谷洞,终不逐时情。无思亦无虑,无辱也无荣。
这首诗描写了一位僧人不流于俗、无宠无忧的自在心境。因为他饱尝智慧甘露,这清冽无比的美酒反而使人愈饮愈醒,让人体味到隐遁生活之乐,让僧人自隐于大山深处,且不计时年。这样,在天台上人们也看不到他的足迹。他时常优游于深谷幽洞中,从不追随世间的习尚与流俗。这样他的心境则无牵无挂、无辱无荣、超凡脱俗,进入了真正的般若境界。
题大禹寺义公禅房孟浩然义公习禅处,结构依空林。户外一峰秀,阶前群壑深。夕阳连雨足,空翠落庭阴。看取莲花净,应知不染心。
本诗开门见山,落笔点题:写高僧义公的禅房,坐落在静寂的山林之中(大禹寺位于浙江绍兴县涂山南);接着,诗人转笔向外,但见居室外一峰拔起,阶居下幽壑深深;再看晚晴中的佳景,雨丝清亮,夕阳一抹,山影青翠,光影、山影与雨色,均融汇于清虚的院落里。此境此景,令人何等心旷神怡,万虑皆空。可想而知,在如此清妙的环境里修习禅观,其心情会是何等安宁与空灵。
鸟鸣涧王维人闲桂花落,夜静春山空。月出惊山鸟,时鸣春涧中。
心闲的人,才能察觉细微的桂花的下落,这空山静夜是如此静谧,又反过来使人心宁眼明,感触敏锐。一切都沉浸在夜的宁静之中。于是,当一轮皓月升起,给夜幕下的空谷洒下一片银辉时,连山鸟也惊觉起来,好像在怪明月打扰了它们的静境。
终南别业王维中岁颇好道,晚家南山陲。兴来每独往,胜事空自知。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偶然值林叟,谈笑无还期。
王维四十岁后,看穿仕途艰险,起超脱尘俗之心,遂于终南山的别墅过起了亦官亦隐、弃俗奉佛的生活。在旖旎迷人的大自然中,兴至时则独游,若有所得,也不求人知,一己独享其乐。这里的一行、一到、一坐、一看的描写,诗人忘情山水、淡雅恬适的情怀,已栩栩如生、跃然纸上。尾联写出游时偶然遇上一位林中高士,则谈笑风生,以至乐而忘返。一个“偶然”与首联的“颇”字相对应,说明了心之诚挚与行之随兴;一则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,成为饱蕴化机之妙的千古佳句。
听蜀僧浚弹琴李白蜀僧抱绿绮,西下峨眉峰。为我一挥手,如听万壑松。客心洗流水,余响入霜钟。不觉碧山暮,秋云暗几重。
本诗首二句写来自故乡的琴师抱琴下山,将这位乐师写得很有气派。次二句写蜀僧弹琴,但见琴师一挥手,琴声便铿锵震耳,仿佛大自然中的万壑松风,令人革心洗面,心境焕然。琴声止后,却余音袅袅,与薄暮的寺钟一起共鸣,将人带入无限渺远的虚空境界。不知不觉,听琴会心之余,暮色四合,时间如逝!
枫桥夜泊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。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
一位舟中人,怀着细萦轻缠的旅愁,辗转难眠,就在这时,在这难消的永夜、寂寥的静夜中,钟声娓娓步来,充满了他的耳鼓,涤荡着他清冷的心,把他连同他周围的一切都带入疏远、空阔的渺远境界中。在他耳目一新之际,他想起那钟声许是来自城外的寒山寺吧!啊,我现在置身于风流俊逸的古城姑苏,听到的是古刹寒山寺绵绵不绝的清音。于是在他的周遭,一切都飘洒着风流的清韵,一切都点染着历史的回味。就连先前那一个不怎么了得的“愁”,也显得弥足珍贵,融汇进夜半的钟声中,渗流进历史的长河中,浸润在宗教的超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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